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独居一处缺乏友伴时都会感觉到寂寞。
寂寞是一片影子,毫无选择地让它跟随着我,光从后面来,我看得清楚,从前面来,我感觉得到,从头顶上来,我则只好无可奈何的伴着它。
寂寞是茫茫人海,你经历无数,找寻不断,连后来者都已登彼岸,你却迷失了方向,无所适从。
寂寞的人生,端赖有心人来整顿和梳理,再造一个有情的世界。
人生的寂寞,不仅在于空间的上的有形寂寞,如寄身异域,流落荒岛,更在于精神上的寂寞。
——前言
1.
蓝蓝大学毕业后,在父亲的一个朋友的帮助下,进了一家外企下设的一个建筑设计部门。工作忙碌而有节奏,生活也平平淡淡。开始,男同事们同蓝蓝的交流完全是工作上的,而女同事从一开始就不喜欢她这个对谁都不冷不热的同性。渐渐的,蓝蓝偶尔收到了花或零食,外企的男人似乎更会玩西式的浪漫。对待花,蓝蓝买了个花瓶插上,花谢了就扔掉没人送花时就闲着。对待零食,蓝蓝就在上面贴个条子,写上:请拿回去吧。不过一般都是被大家分吃了。至于邀请吃饭的,蓝蓝总是以要加班或不舒服为理由推掉。
蓝蓝觉得自己从骨子里就不喜欢主动的男人。时间一长,就没人以约会为目的给她送花了。而一些不太死心的男同事会以“别让你的花瓶闲着”为理由给她买束便宜的花。对这种情况蓝蓝总是一笑置之。关于蓝蓝的流言也随着时间而增多,有说傍上了一个大款的,有说有生理缺陷的,这些蓝蓝仍然一笑置之,因为她相信“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”这句话。
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年左右。一天,主管介绍来了一位叫航军的新同事。建筑设计部门女少男多,所以每次来的异性同事总会多看蓝蓝两眼,还有的会主动和蓝蓝握手,其用意不言而喻。新来的航军只对蓝蓝点了一下头,算是打招呼。这不禁让蓝蓝感到有些意外,而且,他脸上总是那副忧郁的表情,很少笑。
后来,蓝蓝听同事告诉才知道,航军毕业于一名牌大学,后被分配在一所国营大型建筑设计院。他刚进单位就以独具一格的建筑设计理念,开阔的设计思路,得到了业主单位和同行的高度评价。可是不久,大学期间的女朋友因多种原因而分手,再加上母亲的过世,他的情绪变得急噪。一次酒后,他与设计院领导为了一件小事情大吵一架。带着失落和悲伤的心情他离开了那个城市,踏上了南下深圳打工的旅途。因为航军与这家外企单位的一位有实权的付老总是大学同班同学,推荐航军来这里的,还有可能接这个部门主管的职位。
航军上班后,日日夜夜拼命地工作,用工作来驱散过去内心的阴影,很少与其他同事交流。
2.
一个月底,蓝蓝在赶部门月报表做到很晚,航军也在加班赶一个设计任务,整个公司只有他们两个人了。蓝蓝刚刚把报表整理完,只听见航军办公桌方向传来“当……当……”沉闷而又凌乱的键盘敲打声,接着又听见航军叹气声。
蓝蓝走到了航军办公桌前问道:“出什么事了。”
航军抬起头,看了蓝蓝一眼道:“这个CAD软件出毛病了,我刚刚重新安装一次还是不行,正在犯愁。”
“哦!”蓝蓝伏下身看了一看电脑,接着说:“我学计算机的,让我来看看。”
航军忙起身,把座位让给了蓝蓝,并连声道:“那太谢谢你了。”
蓝蓝很熟练地在电脑上操作了起来,过了一会儿,对航军道:“我看是你的电脑系统出毛病了,我给你先把系统重新安装一次,再安装CAD软件。”
“给你添麻烦了。”航军感激地说道:“我去给你倒杯咖啡来。”
“咖啡就不要了,你看现在什么时间了,给你安装完电脑还要时间,你请吃晚饭吧!”蓝蓝半开玩笑地笑着说。
航军低头看了看表道:“哦!真的很晚了。好啊!请吃饭应该的。”
航军上班也有一段时间了,还从来没有这么近的与蓝蓝接触过,也从来没有仔细打亮过蓝蓝。今天,他才发现蓝蓝的容貌很清秀,柳叶眉,丹凤眼,长长的睫毛,长发飘逸。身着淡绿的薄菏味儿的衣裙,上衣是无袖的,露出她纤细而又肤若凝脂的胳膊。衣领口也许是大了点,他目前站的位置刚好可以俯视到坐着的蓝蓝领口下半个洁白的乳房。看到这里,航军心中一阵荡漾,忙收回眼神,换了个位置坐了下来,静静地等待着。
大约半个小时后,蓝蓝如释重负终于完成了,她站起身来,笑着对航军说:“搞定!我饿坏了!快点请吃饭哦!”
航军忙道:“太谢谢了!吃饭去!吃饭去!”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便和蓝蓝一起离开了公司。
3.
已经过了吃晚饭的时间,饭馆里的人很少。航军与蓝蓝拣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,航军很隆重地点了几样名菜,为自己叫了一瓶啤酒。
蓝蓝一边慢慢地吃着,一边打量航军。他的脸很有棱角,也很清秀。眉间有一些细细的皱纹,使人觉得他总在皱着眉,这可能就是他显得很忧郁的原因。
航军一瓶啤酒很快就喝完了,他抬起头,看了看蓝蓝。
“听说你很难约,怎么今天这么赏脸?”
“你约我了吗?是我要求你请客的啊!”蓝蓝笑着回答。
航军也笑了“是啊,我约你了吗?哈哈!”
“你这么漂亮,追求者一定不少。”航军漫不经心的点了一支烟。
蓝蓝只是笑着看着,并不回答。
“怎么?不愿意谈私事?”见蓝蓝不回答,航军只好给自己打圆场。
“你好像有很多不开心的事,愿意和我说说吗?”蓝蓝开始进入正题。
航军有些诧异。“怎么突然说这个?”
“我想知道,不好吗?”那种久违的自信又在蓝蓝心中涌动。
“没有不好,只是你为什么要听呢?”
“说出来也许会好一些。”蓝蓝尽量使自己的声音显得更加动听一些,经验不足,只好用女人的魅力来弥补。
“我们换个地方吧,这里有点乱。”航军的声音也有了变化
离开了那家饭馆,航军与蓝蓝走在繁华的深圳街道上。夜色很美,天气也非常好,空气清冽,透过霓虹灯光还能看到天上的星星。林立的高楼,清洁而又宽广的街道,规划有序的绿化带以及那装饰豪华的商场门面给人很舒适的感觉。
“去哪?”航军问道。
“去我家吧,我不习惯在外面待到很晚。”
“这么晚了,不打扰吗?”航军怔了一下,声音有些发颤。
“没关系,我父母在国外,我一个人住。”
航军似乎有点不相信,半晌才说道“那好吧。”
4.
蓝蓝的家房间很大,分为活动区、休息区。以进门直线为交通流线,以假复式的踏步为分界线分离开休息区。欧式宽大的落地窗,高级木质地板。客厅电视柜后的背景墙很有个性,并采用一定的灯具和灯光来烘托效果。在沙发上方墙面配置名画与之对称。客厅天棚采用了不对称的装饰手法来追求平稳中的活跃,柔美多变的曲线与原有天棚下降几十公分,利用展示灯,以浅蓝色照明阴影的变化使墙面装饰与吊顶的协调。在窗角放置一盆丝兰,极富现代风味。
“你还要喝酒吗?”蓝蓝问航军道。
“有吗?”航军在这华丽的房间里,显然有些紧张。
“你等等!因为父母一直在国外工作,家里只有洋酒。”蓝蓝找到一瓶打开包装的人头马VSOP。
“怎么是洋酒?”
“不习惯吗?”
“没有,只是太贵了,不好意思。”
“没关系。家里只有这些酒。”蓝蓝倒了一杯放到航军面前。
“你不喝吗?”航军有些慌乱地扶了一下酒杯。
“我从不喝酒。帮你打开那个落地灯好吗?”说着蓝蓝起身关掉了客厅的吊灯。
一秒钟的黑暗后,客厅重新被落地灯那晕黄的灯光点亮。航军对面那个沙发上放了一些杂物,于是蓝蓝很顺理成章地和航军坐在了一起。蓝蓝一面将头发松松地扎成一条马尾,一面对航军笑了笑。有些昏暗的灯光透过高脚杯,散在杯中琥珀色的液体上,泛出一种幽幽的光。这样的气氛会让人放松,会让人联想,也很容易让人迷乱。
“怎么不说话?”蓝蓝声音很轻,生怕破坏了气氛。
“你真的想听?”航军转头看着蓝蓝,眼里闪出一丝光彩。
蓝蓝点了点头。
航军长长的叹了一口气,饮尽了杯中的酒。
航军的经历真的是够悲剧色彩,不和睦的家庭,艰难的求学历程,不顺心的工作经历,还有相恋四年,最终为钱而分手的女友。蓝蓝把双腿蜷到沙发上,抱着一个靠垫静静的听着。
5.
不知过了多久,航军停止了诉说。
蓝蓝为航军又倒了一杯酒“说完了?感觉好些了吗?”
“谢谢你听我说这些烦心事。”航军的眼中有一丝期待。
蓝蓝笑了,一种得意的笑。
航军接着问道:“说说你吧。”
“我!我一直生活在你看来很优裕的环境中,事实我很无聊苦闷。读书的时候,没有人愿意与我交朋友,我没有闺房密友。参加工作后,已经养成的个性与同事之间也不冷不热。”蓝蓝眼神中带着忧郁。
“为什么没有人愿意与你交朋友?”
“也许是贫富形成的鸿沟吧!我有说不清楚。”蓝蓝接着说:“父母为了工作常常在国外,一个在家好孤独啊!”
蓝蓝露出平时见不到的一种无助而又让人怜惜的表情,航军不自觉地用手搂在了蓝蓝腰上。
蓝蓝没有拒绝,将头轻轻地靠在了航军的肩膀上,一只手放到航军脸上,轻轻的抚摸着。
航军用脸轻轻与蓝蓝的脸摩擦着,感觉凉凉的,凉凉的真舒服。他嘴慢慢吻上蓝蓝的脖子耳朵,睫毛,嘴唇上,那热热的呼吸让蓝蓝有一种漂浮的感觉。
蓝蓝轻轻哼了声,头转过来,嘴里喃喃“有时候真的……”大约是说“好想”或者是“好闷”。
航军熟练的解着蓝蓝的衣服,动作很轻柔、细腻,正是那种“销魂,当此际,香衫微解,罗带轻分”的意境。
两个赤裸的身体紧紧靠着,航军亲吻蓝蓝,她凉而软的舌头也裹向航军。航军抚摸她的乳房,大大的,嫩嫩的,手慢慢游下去,下面温湿一片。
蓝蓝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重量,只希望能和航军融化到一起……蓝蓝低声吟唱着,时而飘向快乐的彼端……扭动着身体,时而疯狂唤着……那晚,他们一直缠绵到天亮。
真的不能否认,成熟而有经验的男人对女人来说,是一种幸运。